首頁 肆零肆之地

§第三十七章 我跟未來的人對上話了

我們走進歪歪斜斜的鐵大門,在院子裏看到了一輛廢棄的救護車,它隻剩下一個塗著“120”的空殼,駕駛室都被掏空了。

踏進醫院大門,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福爾馬林味兒。

樓梯前有一堵橫牆,斜掛著一幅寫實畫,那是黃河壺口瀑布。釘畫的釘子掉了好幾個,畫卷一角拖了地。

我和Asa按照導診牌,很快就在二樓找到了MRI室。果然,MRI室旁邊有一個小房間,門鎖著,上麵寫著“金屬物檢測室”。

我一腳就把它踹開了,沒想到,房間內隻有一個金屬檢測門,就像個“冂”字,沒看到任何手持的探測儀器,我們總不能扛著這個“冂”滿世界去掃描……

Asa有點失望,沒有說什麽。

既然來了,那就轉轉吧。

接著,我們又去了三樓的牙科診室,入眼便是一張充滿了現代感的椅子,上麵架著倒錐鑽,我用舌頭頂了頂後槽牙,覺得有點酸。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牙科的椅子就是刑具。

診室的牆上布滿了黴菌,地上隨處可見打碎的玻璃藥瓶。洗手池上貼著一塊半大不小的鏡子,已經碎了。窗前擺著幾個透明罐頭,裏麵是小孩的牙齒,就像某種收集癖的惡趣味。

診室的角落裏居然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我走過去,打開它的屏幕,全是灰,看得出來,這台電腦放在這裏有些年月了,它的內屏碎了,屏幕中間暈出了一些藍色,很像一幅水墨畫。

我想把它帶給C加加,看看能不能修好,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程序員最煩修電腦,就像作家最煩幫人起名一樣,用北京話說——“那都不挨著”。

我們又去了四樓,走進了“神經內科主任辦公室”,地上扔著很多散亂的文件。

我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看到了一些紙張,上麵寫著“緊急隔離通知書”,下麵有一行鋼筆字——介於本院近期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