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裏,袁飛呼出一口氣。玄珠提供的線索,肯定了之前的懷疑。
玄珠說:“我一直覺得那是她的氣話。” 袁飛問:“為什麽?”
玄珠看向遠方的水麵說:“周老師對我做的事情說的那些話,好像不值一提……在我看來,卻是十六歲以來我唯一能感受到的重視和關心……在玄家,所有人的眼睛裏隻有玄珍,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沒人在意我的感受,不管我有多努力……而亞梅姐是唯一一個在我快倒下的時候摟住我肩膀的人。”
袁飛有些不解地問道:“即使她殺了你的雙胞胎妹妹,你還如此信任她?” 玄珠說:“但是你們沒有證據,不是嗎?十九年前,你們應該也懷疑過她,但她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袁飛問玄珠:“這麽重要的線索,為什麽當年不說?” 玄珠卻篤定地說:“我知道不是她。”
袁飛說道:“難道你就沒有被表象迷惑的人嗎?”
玄珠微微搖頭:“是你們所有人都被表象迷惑了,不是嗎?你之前問過我恨
不恨玄珍,我現在回答你,那個時候的我對她恨之入骨,我天天在詛咒著她去死,
即使這樣,那天我看見她一個人等在門口,還是想和她一起走,畢竟她是我妹妹。”
1996 年的下午,雷聲滾滾,同學們出校門回家。
玄珠遠遠看到玄珍和同學告別,一個人等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
猶豫了一會兒,玄珠還是向玄珍走去,玄珍也看見了她,但沒有任何反應。
玄珠主動開口:“要下雨了,我們一起走吧。” 玄珍冷冷地別過頭去,連一個字都懶得跟玄珠說。玄珠冷聲說:“我希望你被雷劈死。” 玄珍不屑地冷笑。
坐在八角亭裏,玄珠自嘲地說道:“那就是我跟玄珍說的最後一句話。” 袁飛問:“所以,你後悔沒有堅持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