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符離跟易天天依稀能感受到喪狐身上散發出的悲戚。
其實,在他們籌備的第一天,喪狐便發覺了。可是他並沒有阻止,而是告訴他們,無論鼠兔想做什麽,都要如它所願。
哪怕是尋死。
可是這……
分明就不像是仇人啊。
雖然看著的確像……
“它喜歡看秘境,所以我每次都給它看,可是後來它看煩了、看厭了,也看怕了……”喪狐撫著早已沒了氣息的鼠兔,“這秘境的千年,你或許很嫌棄,可我卻歡喜每一日。”
“原本我是要借著他們離開秘境去尋找留下你的辦法,我希望你我之間不再有怨,可你沒有等我。”
“是啊,你也不願等我。”
一席話,說得符離跟易天天的心裏都酸酸的。
雖然兔子討厭狐狸,可狐狸對兔子……
是真愛呀!
吃它隻是為了讓它看秘境!
畸形的愛呀!
也感人(狐)哪!
然而,總是有大煞風景的。
富窯那廂揉著腰起了身,罵罵咧咧地走過來:“易天天你個天殺的,摔我摔得那麽狠!爺的骨頭都裂了!”
“噓!”符離跟易天天豎起食指。
“幹啥?”
他剛才裝死的時候又眯了一會兒,怎麽,發生了什麽嗎?
喪狐為啥抱著兔子?
兔子……死了?
喪狐看著他們。
三人突然一個激靈,很快就湊成了團,異口同聲道:“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喪狐又恢複成從前那副淡淡的模樣,“隻是你們要走了,我想跟他說句話。”
喪狐指了指易天天。
符離當即擋了過去:“不行!”
這殼子是她的!
喪狐:“那你們就不要離開秘境了。”
符離看看易天天:“你去吧。”
易天天:……
然後,易天天跟喪狐便都不見了。
富窯湊過來:“你說,喪狐狸叫他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