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家的證實下,老當終於相信易天天是自己跑出去的了。
可他跑就跑吧,怎麽還奔著灰狐狸去了?
難道不是該去找他嗎?
就算他沒在,也應該去找符離啊?
老當:“說,是不是你瞧見他出了門便心懷不軌,蓄意引誘?”
灰狐狸不由失聲:“我怎麽心懷不軌了?”
“沒有引誘!”
她可不是那種狐狸!
“隨後你便打暈了他。”老當說的有根有據,“不然他不會倒在你在的地方。”
灰狐狸這下算是洗不清了:“是他腦子有毛病!對我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還說我命裏有煞,我還沒嫌他嘴臭呢!”
“死狼妖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瞧瞧他腦子有沒有毛病,說不定他才命裏有煞!”
老當:……灰狐狸這模樣不像是說謊。
思及此處,他突地靈光一閃:方才的易天天會不會是二王子?易天天不可能去找灰狐狸,可換了二王子那便說不定了。
但是二王子有事要吩咐,為什麽不找他呢?
灰狐狸能有什麽本事?
難道是因為他不在,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你說他腦子不清楚——那他對你說了什麽?”老當問道。
灰狐狸這下子是心裏不高興、臉上也不高興,憤憤:“他說我命裏有煞——要死!滿意了嗎?!”
說完氣呼呼地便上了樓。
說實話,大清早地誰攤上這話都不好受。
老當也不糾結,拎了易天天也回了房。
遠處堆雪的符離眨了眨眼,又跑進酒館的後廚拿了個大鍋。
酒家一呆,道:“姑娘,你拿炒菜的鍋做什麽?”方才不是已經拿了一個勺子跟一個鏟子了嗎?
這外邊兒又沒菜要炒——作甚使啊?
“借用一下。”符離賊賊一笑,怕酒家不同意,抱著鍋就跑了。
酒家覺得這姑娘笑起來挺漂亮的,鍋子也不值錢,索性就算了——就算鍋子弄壞了,等下月管家來的時候再讓他們置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