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的帝姬從始至終都是個男人。
管梨說這是個很大的秘密,梵音是第一個有幸見到他將秘密公諸於眾的人,應該感到榮幸。
梵音完全沒有這樣覺得。
暫且不論這種事情到底怎麽會發生,她隻要一想到這些天自己的行為,就覺得自己已經蠢到家了。有些事情,如果對方是個女人,看起來會很正常。但是如果呆在她身邊的一直是個男人,她簡直不想去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
難怪對方說自己喜歡姑娘。他若是不喜歡女人,才是奇怪之事。
“上一次你驚擾了我休息,卻一直沒再過來登門致歉,我可是等了許久。”管梨悠悠然道,“不過我也哄騙了你幾日,如今又滿足了你心中所想之事,咱們算是扯平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說扯平就扯平?梵音盯著他那張俊臉不知看了多久,仍是無法將心情平靜下來,更是無法接受著這種巨大的轉變。
男人?竟然是個男人!
“我就知道你會不習慣,所以提前變了回來,以免你以後更難接受。”對方的表情頗為自得,似是在為自己的“體貼”感到驕傲。
他到底有什麽可驕傲的?這難道還是個恩賜不成?梵音捂著胸口努力想要鎮定下來。
而且,她沒有忽略他口中的“以後”二字。原來對方真的從未打算就此放過她……
“我的秘密你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以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別想逃了。”管梨用一句話無情的抹殺了她全部的希望。
氣結於心,梵音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把它想象成走獸的爪子,然後用“爪子”刨了刨虛無縹緲的雲朵,仰天長嘯,“嗷嗚……”
她既傻又弱,打不過對方也說不過對方,隻好學著對方的吼聲發泄胸中的憤懣和不滿。
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管梨果然險些被自己的腳給絆個趔趄,隨即扭頭怒視著她,“學什麽狼叫,小心狼王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