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命的時刻,梵音的羞澀永遠會消失的半點不剩。拉著管梨一路狂奔之後,確認那些天兵天將沒有追過來,兩人才停下腳步,在一處不知名的偏僻之地暫時躲避。
隻剩兩人單獨相處之時,麵對管梨那質疑的眼神,梵音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這是個誤會,我對您絕對沒什麽非分之想。”
當時情況危急,她在靈機一動之下想到的自然是找看起來很強的祁凡幫忙。而祁凡對管梨的敵意很明顯,就算是由她開口相求,對方也不一定會出手相助。無奈之下,她隻能想到反過來利用對方對她的“關心”和對管梨的敵意。畢竟,如果祁凡真的氣惱管梨對她出手的話,她越是與管梨親密,對方也就越是氣憤。以祁凡的性格而言,定然不會讓自己的“敵人”落在別人的手裏。
“所以你放心,他在親手打死你之前,絕對不會讓別人殺了你的。”梵音頗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管梨連瞪她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個計劃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機智,可是這一切後果都是建立在別人來追殺他這件事之上。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除了追殺他的人換了,其它並無區別。
“若是不用這個辦法,剛剛那個場麵,你又能怎麽樣?”她不服氣。
“我自有我的辦法。”這樣答了一句之後,他便沉默著坐下。
“有點奇怪。”見他不說話,梵音大著膽子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難道你的傷還沒好嗎?”
比起那個不存在於記憶中的師父,她更好奇的其實是與自己命運緊緊相連的這個人。在她的心中,管梨無疑是很強大的,並不會輕易輸給這世上任何一個人。可是近來她卻經常有一種錯覺,覺得身邊這個人有些力不從心,有時很強,有時卻輕易就落了下風。而且,在費心費力打聽她師父的事情時,他還會經常陷入一種漫不經心的狀態中,絲毫不像是往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