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明跟刑玉路去了村裏,而段興則留下來看守裝備負責警戒。資料上提供了當年進入古宅當中,至今仍然還活著的兩個人的姓名和住址。這倆人有一個現在已經是個瘋子了,去他家一問非但沒問出來什麽,反倒是遭到驅趕,說他們家沒這個人,這個人做了啥都和他們家沒關係。
出了那家的院門,身背後響起狗吠和人胡卷亂罵的動靜,李誌明苦笑道:“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麵對一些無法抗拒的現實因素,就連家人也會逃避和舍棄。”
“對啊,人本來就是自私的,所以我們才會羨慕和傳頌那些大公無私。現實的生活總是殘酷的,心靈雞湯和勵誌寶典隻存在於單細胞生物的意**中。”刑玉路感歎道:“看來這個瘋子也沒少給家裏闖禍,否則他們不會如此堅決否認的。咱們再去下一家吧,走吧。”
根據資料顯示,現如今進入古宅唯一一個還精神正常的活人住在村子的最東頭,也就是村子最偏遠的地方。根據資料描述此人以前不住在這裏,是出了那事兒很久後,才搬到這裏重新建的房子。此人不太愛跟村裏人來往,性子孤僻,除了務農和務工外,不太愛跟人交流說話,甚至村子裏很多年輕一些的後生都沒怎麽見過他。
這家的大門是北方農村很傳統的那種大鐵門,上麵沒落鎖,用手推一下門便晃悠了晃悠,但並沒有打開,應該是從裏麵插上了,這說明家裏有人在。刑玉路趴在門縫中向裏麵觀瞧,門內有人影閃過,大門應聲打開,一個小女孩探出頭來,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問道:“你們找誰?”
“請問黃大鵬在家嗎?”李誌明問道。
“爸,有人找。”女孩兒朝著屋裏喊了一聲。
“讓客人進來吧,二妞。”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院內傳來。李誌明和刑玉路進入了大門,過了影背拐進去便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裏一個女人正坐在大盆前洗著衣服。此刻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來說道:“屋裏請吧,俺們當家的在屋裏看電視呢,對了,那啥,兩位怎麽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