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再加上二叔以前就有糊弄我的前科,所以我是根本不相信的。既然二叔知道怎麽解決這根頭發絲,那他一定還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二叔說完之後,直接背對著我躺在了床鋪上,才等了十幾秒,就扯起了呼嚕。我一看二叔這個樣子,知道他是不想再和我搭話了,而且二叔的脾氣我也知道,如果他咬死不說,就算是我這個親侄子在他麵前割脈,他都不會開口的。當下我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一路無話,十五個小時之後,我們在吉林省安圖縣的一個朝鮮族村子裏見到了順子,他早我們一天到了這裏,而且包下了一個農家樂給我們住。
這次二叔帶了八個夥計,順子帶過來的裝備直接堆滿了半個房間,我沒想到二叔這次能準備這麽多東西,雖然我也不是第一次下鬥,但這次總覺得有一絲異樣,不僅是二叔,甚至包括他的那些夥計,總是一臉的陰鬱。
本來我們計劃,按照旅遊路線進山,但是我們到這裏的第一天,就趕上了一場暴雪,所有的線路全部封閉,最後我們隻能找了一個村子裏的向導,帶我們從天豁峰的西坡繞上去。
向導是順子在村子裏花了大價錢才請到的,據說是個獵戶,叫多巴。
多巴告訴我們,這個季節是沒人敢帶我們上山的,長白山已經到了雪季,如果進山之後趕上暴風雪,那就可能被困在山裏。而且這裏的雪山常年積雪,雪線很低,很多地方的冰層非常薄脆,根本無法進行人工清雪,有時候在半山腰喊一嗓子,都可能發生雪崩。
我聽他這麽一說,就有點疑惑的問他:“那你怎麽願意帶我們進去呢?”
多巴用蹩腳的普通話回答我說,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這山裏的獵人,以前冬天他也要進山打獵,對山裏的地形非常熟悉,長白山景區開發之後,他們村子裏很多人就做起了導遊,平時帶客人上山,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比以前打獵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