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又是一日清晨,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映著半邊彤色朝霞。
官道旁的小茶攤內,夥計邊照顧著往來歇腳的客商,邊口如懸河地兜售著“梁”字令旗。遇見商賈富戶模樣人的,那夥計還會拿出一尊兩尺高的石刻人像,並喚作“梁將軍”,隻見那“梁將軍”身穿白袍,手持紙扇,不怒而威,一副凜然不可侵犯模樣。號稱這是出自“巧手梁”的刀斧之下,而且這“梁將軍”十分靈驗,附近多半村民都不再供奉空覺寺高僧,而是換成了“梁將軍”,這俗話說的好嘛,遠水解不了近渴,方圓五百裏之內的事,沒有“梁將軍”看管不到的。
在夥計的耐心“勸導”下,陸續又有幾個村民買了那石像,奉若神明般捧了回去。
在一旁吃飯喝茶的楚晴看在眼中,眉頭一皺,道:“風大哥哥,這梁縱什麽時候成了神了。”
風疏竹看了半晌,才回道:“他不是已經成神,而是要做神。”
楚晴撇了下嘴,不屑道:“如若沒見過他本人,還真能被這些人蒙了。”
風疏竹一笑,將目光收回來,看向楚晴,道:“梁公子本人怎麽了?”
楚晴皺了皺眉,略做思索道:“梁縱吧,看外表長的還算可以,就是隱約中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風疏竹一愣,道:“厭惡?”
楚晴喝了口茶,嘿嘿一笑,道:“就是缺乏風大哥哥給人的那種正氣感。”
風疏竹看了眼楚晴,笑道:“我看啊,是因為他打了你那一掌,你對他有成見吧。”
楚晴放下筷子,薄怒道:“才沒有,我何時那麽小心眼了。”
風疏竹嗬嗬一笑道:“吃飯,吃飯,吃完我們還要去鎮上,看看可有馬車買。”
楚晴一聽買馬車,頓時轉怒為喜,道:“真的嗎?”
風疏竹將目光轉向還在兜售石像的夥計,點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