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捕頭帶著一眾捕快趕了過來,將沈心遠和三嬸帶走了,當然,吳老三的屍首也一並帶回了衙門交給仵作勘驗。
“堂下所站何人?”到了衙門,知縣早已升起了公堂。
知縣名叫崔成,年紀不大,約摸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聽說是殿試上中了舉,然後來這小城鎮裏曆練一段時間,曆練結束後可以直接進內閣的。
拱門鎮隸屬徽州城下的東徽縣,正是崔成曆練之處。這裏雖然小,但是還算安穩,平日裏連雞鳴狗盜之輩也沒有出現幾個,更不用說這人命案子了。原本安安穩穩的過了這一年,崔成就可以到期離任了,誰知道偏偏在這最後關頭趕上這麽一檔子事。
“大人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跪在公堂之下,三嬸頂著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聲嘶力竭的喊著。
“堂下可是原告吳於式和疑犯沈心遠?”知縣崔成的樣子有些惱怒,聲音不由得也比往日大。
“是……”沈心遠低聲應著。
“所告何事?”崔成又問道。
“大人!您可要替我家老頭子做主啊!昨天我家老頭子突發疾病,送到他那裏治療之後一直不見好,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我家老頭子就已經死啦!”三嬸說著,哭的更加厲害,一邊哭一邊指著沈心遠,完全沒有了昨天的那副求人的態度,看樣子已經認定了沈心遠就是殺害他丈夫的凶手。
崔成雖然心裏惱怒,但是畢竟關係到他之後的官途,還是不敢輕易下定結論,又向沈心遠問道:“事實是否如她所說,你說說看。”
沈心遠自然不會認罪:“回大人,我是一名大夫,昨天確實是三嬸抬著病人來的,也確實是我醫治的,但是當時便已經見了療效,雖然晚上有過複發的情況,但是我敢以自己的人格擔保,我確實是按照章程診病,也確實是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