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沈心遠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的師傅。
師傅讓自己外出闖**,可一上來就遇到了這麽個棘手之事,若不是有師傅兜著底,那自己這次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本以為江湖易闖,現在看來,是自己年少輕狂了。
“心遠徒兒,不必自責。”杏林聖似乎是看出了沈心遠心中所想,撫須哈哈一笑,“若是萬事順意,那闖**江湖豈不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可是……若是事事都似這般艱難,那闖**起來也沒什麽意思……”沈心遠有些猶豫。說實話,他的心裏對以後的狀況已經起了一絲恐懼之情。
“事情本來就該是艱難的,世上有如此多的事情,如此多的難題,豈能事事盡如人意?”杏林聖在沈心遠的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沈心遠也不再動彈,到嘴邊的話也順勢咽了回去。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杏林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雖然年紀大,但是行醫之人,自有一套保養的方法,因此臉上的皺紋並不算多。此刻他的眉頭皺的比皺紋還要深,看的衛雲帆直想發笑,但由於麵前之人是前輩,也隻好硬生生地憋著,靠著偶爾的幹咳順氣。
“師傅,有何不妥嗎?”沈心遠心生疑惑。以往從未見過師傅如此,切脈也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
師傅這“杏林聖”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能擔得起這一個“聖”字,自有他的本事。杏林聖的絕技便是切脈如神,左右脈各切三息,三息之內便知是何種疾病。
這一招今天失靈了。
沈心遠拿眼角偷偷的看著師傅。他的心也在懸著,倒不是因為自己的病,而是擔心師傅因為砸了招牌,麵子上掛不住。
杏林聖的臉上倒沒有什麽氣急敗壞之意,片刻後,就連之前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開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將你的藥方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