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白從雀靈仙島返回赤烏縣的路上,就已經把斬靈訣第七式學會。
之前麵對鱉太公、蟒妖時,對方境界都比他高,一直沒機會施展,眼下初次用出,效果立竿見影。
漓珞又驚又怒地望著麵前這個年輕的鎮妖司司徒,變回本來麵目,銀牙咬得咯吱作響。
她和鱉太公之間一直有聯絡,知道就是鍾離白破壞了她的計劃,讓魘魔血傀丹提前暴露。
現在,這個年輕人更是看破了她的化形術,掐滅了她逃命的最後希望。
她心中充滿了不解。
“為什麽,為什麽你能看穿我的真身?”
“在赤烏縣時,你也看穿了鱉太公的身份吧?”
“明明隻是個築基境……”
鍾離白舉起青鋒劍,這把劍雖然遍布裂紋,卻能承受碎星劍意的衝擊,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唰!
他又是一劍劈出,漓珞身形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移”到巷子深處,眼神忌憚地盯著青鋒劍。
辛苦服侍皇帝八十年,漓珞的境界不增反減,本來就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剛剛挨了一劍,直接跌到練氣先天境界,若是再挨一劍,她恐怕就連驅使身上法器的修為都沒有了。
“你叫鍾離白對吧?年輕人,我記住你了。”
漓珞眼神陰沉地一字一句道,反手取出一道符籙,狠狠捏碎。
鍾離白法力一**,一層龜殼虛影從他體內擴散,將周圍十步範圍的空間覆蓋住。
般甲!
漓珞化身的遁光剛一飛起,便撞在般甲神通上,咣地一下彈回來,跌坐在地上。
她呆呆地望著頭頂的青色龜殼虛影。
“這是鱉太公的般甲神通?你怎麽會用?”
鍾離白沒有回答,站在原地一劍刺出。
叮!
漓珞腰間一枚鈴鐺發出脆響,張開一層黃色寶光,擋下劍氣。
一劍,又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