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淚血修臉的姿勢很輕,他坐在床邊,慢慢用孤獨送來的水,先打濕了自己的臉。
一塊皂角在他的手中變得十分滑膩,手中的皂角很快變出了皂沫,蕭淚血將皂沫仔細的塗在了臉上。
身邊的孤獨立刻送上了一麵銅鏡,蕭淚血拿出了自己的剃刀,開始修理自己的臉。
他修理的很慢,他沒有放過臉上每一根胡須,每一根胡須此刻都像是他的敵人,每一個敵人在剃刀下,瞬間腰斬。
孤獨等蕭淚血刮完了臉,立刻又送上了一盤清水,原來的盆子他放到了房間的牆角。
“委屈了你!”洗完了臉,蕭淚血拿過了一塊綢緞,輕輕擦幹了自己的臉,在銅鏡下,他的臉色再次恢複了男子漢的剛毅。
孤獨沒有回答蕭淚血的話,他耐心的伺候著蕭淚血,等到他眼前的蕭淚血穿好了身上的綢緞長衫。
“門主,我們現在出去?”孤獨問道。
“是,我已經幾天沒有看到姑州的太陽了,我現在很想看到太陽,”蕭淚血的眼中充滿了對太陽的期望。
“這是馬掌櫃的手藝,其實他是個好裁縫,”蕭淚血看著自己的長衫說到,他想起了這個馬掌櫃。
“他也是一個好殺手,他的剪刀是個好武器,”孤獨想起了這對‘剪刀’夫婦,這是一對殺手搭檔,也是一對裁縫夫妻。
“李少主應該辦完了他該辦的事,我們現在去見他,”蕭淚血推開了一扇門,走了出去。
他的身後跟著孤獨,這扇門關閉後,門扇上出現了一個畫像,這個畫像是一個沒有頭顱的畫像,畫像的人手中提著一把長劍。
蕭淚血的身影出現在了醉仙樓的門口,他走路的腳步鏗鏘有力,他抬著頭看著黃昏時的太陽。
姑州城的夕陽,如午時一樣酷照著這座古城,它想烤焦這個令它疼痛的地方,這個地方在黃昏時,總是出現一些令人難以捉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