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啊?看出點什麽?”荻野凜之助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點燃香煙。
“你怎麽一直抽煙,之前沒見你抽過。”
“辦案的習慣嘛,誰都有,我看你一想事情就會摸下巴,不長胡子就是這麽來的吧。”
紀苟把搭在下巴那兒的手放下來,嚴肅道:“看他態度也還不錯,結合之前的報道應該也是誠心改過。日子也能過下去,應該不太可能會走極端。”
荻野凜之助點點頭讚同道:“他屋子雖然說不上一塵不染,但也收的挺整齊。”
“但是,有一點。客廳裏的綠植你看見了吧?”
“整個屋子就那點亮色,很難忽略。”紀苟觀察了那個房間挺久,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幾盆盆栽。
“我還挺喜歡在事務所裏養植物的。窗台那幾盆應該是白掌,現在正是開花的時候,但是你看見花了嗎。”
紀苟搖頭。
荻野凜之助掐滅煙頭扔在副駕駛的垃圾桶裏,笑道:“根據我的經驗,現在正是白掌開花的季節。它不開花有幾種原因,空間不夠、光照不足、施肥不當等等等等。”
“先不管是什麽原因,那幾盆花的底下幾枝很明顯是修剪過的,窗台上也有一把剪刀。那麽,一個會時不時修剪綠植的人,怎麽會忽略剛剛我說的那些?”
紀苟仿佛抓住了什麽,接過話頭:“除非最近有什麽事情讓他分不出那麽多精力來。”
“正解!那這事兒會不會就是……”荻野凜之助回過頭看著坐在後排的紀苟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等等,還有可能是母親去世的打擊呢。”
“他的房間收拾的挺好不是嗎?要真是這種毀滅性打擊他還有這個精力嗎?更何況,在裏邊呆過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總是要強一些的。”
“那就確定了?”
“不不不,這都是我們的猜測,現在找不到證據他就隻是一個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