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出人意料的,那一夜非常平靜,沒有任何人打擾。
周寒與陸臨溪輪流守夜,都沒有發現任何人靠近的跡象。
陸臨溪甚至開玩笑說他們都在地裏憋死了。
他們上路許久,也沒有見到其他修行者的影子。
漸漸的,餘落霞緊繃的神經也開始放鬆下來,開始將目光轉到沿途的風景上。
陸臨溪悠閑地哼起小曲,在旅途中平添幾分意趣。
隻有周寒看著馬蹄揚起的風沙,依然沒有絲毫懈怠。
根據他的估算,大約還有兩天的行程,他們便能來到南陽城附近,至於具體位置,找人問個路確認方向應該不難。
隻要進了城,任何偷襲都隻能擺在明麵上。
這是最好的結果。
然而很快,他便知道這個結果應該是不可能了。
周圍的地麵有著輕微的震動,淩亂的馬蹄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雖然對方數量可能沒有聽起來那麽多,但絕對比他們多。
陸臨溪亦是啐了一口唾沫,罵道:“陰魂不散!”
周寒估計了一下敵人的數量,感受著風中傳來的淡淡靈力,迅速做出了判斷。
“且戰且退!”
他一拉韁繩,目光已對準遠處的一片山脈。
餘落霞趕緊抱住他的腰身,瞟向周圍那些縱馬衝來的不明人士的眼神滿是激憤。
往常周寒命令馬都隻需要撫摸,現在突然換了方式,馬兒也知道情況不對,拚盡全力開始向著那片山脈衝刺。
“光跑可太沒意思了,你帶著大小姐先走一步,我來掩護一波!”
陸臨溪大笑跟上,從包中取出一個金鐵所製的針匣,迅速將其固定在手背上,針匣正麵已是對準了離他越來越近的一個持刀砍來的蒙麵人。
他將手一握,針匣的機關便動了,無數細針如暴雨一般暴射而出,那人躲閃不及,身上已留下了無數傷口,頓時酸麻感蔓延全身,再也握不住韁繩,很快便墜馬,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