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狠狠揪起荀昊的耳朵。
荀昊無辜的說道:“春姐,你知道的,我……”
“住嘴!”春姐咬著牙,表情已是猙獰無比,又是一巴掌甩在荀昊臉上,卻是不知道罵什麽好。
桑村長看著荀昊,就像看到了最後的希望,抱住他大腿的兩隻瘦弱的手臂抱的更緊了些,連聲泣道:“謝謝……謝謝……”
“哪裏是一村之長,倒像是乞丐更多一些。”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周寒愕然抬頭,麵露苦笑。
他看的很真切,桑村長看準了荀昊的心性,才讓他成功上鉤,如此行徑已經不能單純用無恥形容。
但這麽直白的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在現在的小村中,恐怕隻有陸臨溪能做到了。
他當初與陸臨溪結交,很大程度上也因為他的真性情。
因為真性情,所以靠得住,而當初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你說什麽!”
“有種的再說一次!”
一些村民怒喝出聲。
“對哦,不想自家女兒送死,便要求人替自己女兒去死,這怎麽能是一般的乞丐呢。”陸臨溪看著跪在地上的桑村長,毫不掩飾話語中的輕蔑,“古往今來,恐怕都無人可以超越嘍。”
桑村長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顫抖著抬起頭,絕望的望著荀昊。
荀昊看著那可憐的目光,心中極為不忍。
春姐怒喝道:“這裏沒你做決定的份,給我回去整理藥草!”
荀昊看著桑村長,微有遲疑。
“還不快滾!”
荀昊隻得掙脫桑村長,在春姐的逼視下往藥房的方向走去。
春姐看了一眼依然跪著的桑村長,看著那些滿臉憤懣,似要開口訓斥的村民,不屑喝道:“你們自己想想看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跟上荀昊,帶著一腔怨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