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淮河邊上的陳錫康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暫時留了下來,說好聽一點,是留下來陪秦坤伯玩幾天,說難聽一點則是留下來等一些盤纏,而實際後者也才是其留下來的真正目的。
雖說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陳錫康往往也能討要到一些錢財,可是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坑人,其當然更願意讓秦坤伯給自己弄一些盤纏在身上了。
而為了弄錢給自己的王爺,秦坤伯這些日子每天都泡在淮河中撿雜物,因為其也隻有這麽一個賺錢的法子了。
“陳錫康,你說你害不害臊,自己什麽也不幹,卻讓秦武人這麽累死累活的幫你賺錢。這麽坐享其成,你良心不疼嗎?”
陳錫康沒有離去,竇仙兒與衛青也沒有離去,此時看著江河中起杆撿物的人,這些天來這是竇仙兒不知道第幾次對陳錫康冷嘲熱諷了。
“良心,那是什麽東西,能當飯吃嗎?不能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走江湖路,這道理同樣適用,讓坤伯幫我賺些路上盤纏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與其有時間嘲笑鄙視我,還不如好好看著,多和坤伯學學。”
見身邊的人如此厚顏無恥,自知多說無益的竇仙兒白眼後也閉嘴,而後專心致誌的看著遠處於咆哮江湖之中巋然不動的一葉扁舟。
江水流勢那麽湍急,攜帶的力量肯定是十分恐怖的,但是秦武人卻如此輕鬆的將腳下的小舟穩住,這等雄渾的真氣,隻怕已經達到了舉冥巔峰,離神魂凝聚的凝魄境都不遠了!
雖然在這裏已經待了數天,期間甚至請求秦武人與自己切磋比試過數次,但竇仙兒依舊沒有真切的把握出秦坤比的真實修為所在,隻能根據自己以往所見所謂,在心裏有個大致的猜測。
道不問壽,佛不問真,而修煉之人則不問境界修為,這是不成文的規矩。所以竇仙兒並沒有大條到上前去問秦武人到底已經到了何等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