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大道南行

第五十一章 往事、故事

須空一想起當時的種種,依舊是心有餘悸。

麵對溫子念的連番追問,須空反而不著急了,任由溫子念拳打腳踢,站在原地便是不動如山。相對而言,當初麵對突然出現的白衣書生產生的那種心悸,溫子念的這點毆打,真的不算什麽,甚至是上萬年以來的痛苦煎熬,都不如見到書生所產生的那種感覺。

現在想來,那種感覺,的確應該稱其為恐懼。一種油然而生,發乎於內心的恐懼。

他們雖然活了上萬年,見過很多風景,經曆過許多常人聞所未聞之事,甚至曾戰死沙塵,卻又被親人們在屠刀之下的呼喚叫醒,但他們任然是人,而世人麵對恐懼所產生的反應,便是躲避。

若是不曾見過萬古歲月之後,相似的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麵對死亡的恐懼,絕不會選擇逃避。甚至那種恐懼在那時的眼裏,叫做希望。

因為他們已經被這漫長的歲月,將心裏的人性和向往,磨滅的一幹二淨,與其心中日日悲痛,萬般自責,倒不如一死解脫。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生者未必樂,死者未必苦。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了希望,他們都想活著,他們都想著,也許能夠在漫長的歲月之後,找到千萬年前逝去的摯愛。他們已經不想死了,所以當書生又一次將苦等了萬年的希望帶來之時,他們開始怕了。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活下去!於是,一個昔日活在心中的身影,便出現了。

傳說,伏羲氏夕霄部的祖先,曾在機緣巧合之下,於茫茫荒野間見到一塊殘破的白色甲胄,埋在泥濘之中綻放著朦朧的光華,祖先撿起甲胄,縱使汙泥當頭,甲胄之上亦不曾沾染半分,頗為的神異,祖先便將其拾起,帶出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