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桂芳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眼光盡落在我和王玨的背包上,估計是看上了我們從村外帶來的東西。
“我們能不能在大嫂家借宿一晚,”王玨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裏掏出一塊香皂。那是臨走時,我害怕這次出來時間長,專門帶了來路上用的,連包裝盒都沒有拆開。他倒好,做起順水人情,把香皂送給桂芳。
桂芳一看是沒見過的東西,半推半就地接過來,放到鼻子底下聞一聞,連聲稱讚好香。看著她那副表情,我覺得甚是滑稽。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為一塊香皂高興成這個樣子!
王玨還把用法詳詳細細的說給她聽。我對他那套察言觀色的本領,越發的佩服不已。
末了,桂芳把我們帶到一間客房,熱情地囑咐我們好好歇息,然後帶著桂芝走了。
怎麽可能好好歇息呢?向她要借宿的地方,隻不過是落一下腳。
等院子裏沒有動靜了,我們悄悄從房間裏出來。院子大門是鎖著的,但是旁邊有個豬圈,圍牆很矮,輕身一翻就能越過。豬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我和王玨小心翼翼的走到豬圈裏麵,從外牆翻了出去。
借著燦燦的月光,我們把村子溜了一遍。這裏確和苗村有幾分相似,村間小路一律是用石板鋪的,房子也大多是石板建的。不同之處是更加古老,村長家那種花團錦簇的小別墅,在這裏根本看不到。
我們沿著小路,悄悄溜到村口。遠遠看見在桂芝剛才玩泡泡水的那堆篝火旁邊,整整齊齊站著一排年輕力壯的男人。他統統**著上身,手裏拿著鐮刀,像士兵操練一樣,一板一眼地重複著一個鐮刀擊殺的動作。
想到抓捕刀疤臉的那一晚,王玨和村裏其他人就是變成這副摸樣和僵屍拚了個你死我活,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王玨被我這一抖,嚇了一跳。他並不記得那晚的事情,眼下這個場麵是第一次見到,並不知道其中的駭人之處。所以覺得我的反應稍微誇張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