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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 山羊山/她在等待/密蘇裏傳來的噩耗

於是,那次“鍍玫瑰”再聚首不到六個月後,我再次來到波特蘭噴氣機機場,又一次往北踏上了去往卡斯特爾郡的旅程。但這次不去哈洛。在離家五英裏的地方,我從9號公路掉頭,上了山羊山路。天氣很暖和,不過緬因州前幾天也被春雪襲擊,現在到處是融雪和徑流的聲音。鬆樹和雲杉依然密密麻麻排在路邊,枝條被雪壓得垂了下來,但是道路上的雪已被鏟幹淨,在午後陽光下閃著濕潤的光。

我在朗梅多停了幾分鍾,那裏是兒時衛理公會青少年團契野餐的地方;在天蓋的支路上逗留了更久。我無暇重訪阿斯特麗德和我失去童貞的那間破敗小屋,即便有時間也進不去了。石子路現已鋪成大路,雪也被清幹淨了,但是前路被一扇結實的木門給阻擋住了,門閂上帶著一把大鎖,有獸人的拳頭那麽大。仿佛是怕上鎖意思還不夠清楚,又豎了一個大牌子,上麵寫著:“不得擅闖,違者必究。”

再向上一英裏,我來到了山羊山的門房。這條路沒有被攔住,不過有個穿棕色製服外披薄夾克的保安。他敞著夾克,也許是因為天氣和暖,也許是為了讓停下來的人看見他腰間的佩槍——看上去是把大家夥。

我降下車窗,不過保安還沒來得及問我的名字,門就開了,查理·雅各布斯出來了。厚重的派克大衣並沒能掩蓋他瘦得不成人樣的身形。上次我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消瘦,現在則是骨瘦如柴。我“第五先生”的跛足越發嚴重了,他可能以為笑臉相迎足夠熱情,殊不知他左臉肌肉並未上提,看上去反倒更像是冷笑。肯定是因為中風,我心想。

“傑米,見到你真好!”他伸出手,我跟他握了手,雖然心下仍有保留,“我以為你明天才到呢!”

“暴雪停止後,科羅拉多機場很快就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