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九!”一個聲音從站牌北邊傳來。
“誰喊我?”呂瀚海一個激靈,倒是回了魂。
隗國安指了指樹林,“是展隊!”
“他喊我幹嗎?”呂瀚海一臉狐疑地尋著聲音走了進去。
就在他剛剛踏進樟樹林的那一刻,展峰卻突然站在他身後,抽出皮帶繞住了他的脖頸。
“我……”一個“操”字卡在嗓子眼裏,呂瀚海拚命揮動著雙手,掙紮起來。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隗國安一路小跑著也跟著鑽了進去。
可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有些發蒙,隻見展峰將呂瀚海背起,接著快步朝炮樓的方向跑去。而快要窒息的呂瀚海,則在拚命地呼喊反抗。
“展隊,你這玩的是哪一出?你不能因為他浪費了200元,就要殺人滅口啊!”隗國安一路跑一路勸,上氣不接下氣。
雖然說展峰提前了十幾秒,但隗國安沒有負重,兩人幾乎是同時跑到了炮樓牆根下。
展峰終於鬆開了皮帶,顏麵青紫的呂瀚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天才緩過勁,立馬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幹什麽?老子差點被你勒死!”
展峰卻不理會,也不解釋,隻是轉身又回到了樹林裏。
隗國安參與過多起大要案的偵破,他很快看出,展峰不是失心瘋,多半是找到了什麽關鍵線索。“別罵了,他多半是有招了!”
“有招?有招就能殺人啊?”呂瀚海心有餘悸地摸著脖子,但也的確不再罵娘,喘著粗氣眼瞧著兩人消失在了樹林中。
隗國安沿著展峰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林子深處:“展隊,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展峰拿出平板電腦,瞥了一眼簡要案情:“2004年12月15日晚21時25分許,被害人李紅然在炮樓站被人殺害,頸部有兩道勒痕,死於機械性窒息。其屍體在三天後才被發現。偵查員是根據其乘車票據,調出公交車的隨車錄像,才有了如此精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