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呂瀚海怎麽把隗國安排在專案組城府榜第二位呢?這種陰招,就連自詡一肚子壞水的他,也是一時半會兒琢磨不出來的。
不得不說,在法治逐步健全的中國,這招有奇效,接連投訴了幾次,翟國慶也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做他的結子。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翟國慶是個直性子,喜歡開門見山。他托人帶話給呂瀚海,如果是惡意競爭,怕是找錯了對手。如果隻是求財,那就開個價。呂瀚海覺得時機已成熟,就在茶樓擺了龍門陣,等著翟國慶上鉤。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翟國慶如此夠種,居然單刀赴會。相比之下,他帶了四個“保鏢”,倒是顯得有些太小心翼翼了。
翟國慶一米八五左右,光頭,戴一副橢圓形金絲眼鏡,渾身上下都是一線品牌,尤其是他那條碩大的LV皮帶,晃得呂瀚海差點睜不開眼。再看看呂瀚海等人身上的地攤貨,沒等開口,從氣勢上就已輸了一半。
翟國慶把他鼓鼓囊囊的LV手包往茶桌上一拍,蹺起二郎腿,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呂瀚海。
“這都是跟著你混的?”
呂瀚海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社會上流行一句順口溜,叫“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錢的”。而呂瀚海素來是既不要臉也不要錢,翟國慶自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硬骨頭。
翟國慶是個急性子,見呂瀚海皮笑肉不笑,直接從包裏取出2萬元現金,扔在桌子上道:“瞧哥幾個也不像是同行,隻要你們覺得這事可以到此為止,我也不廢話,錢你們收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呂瀚海雙手壓著桌角,俯身探過頭去威脅道:“翟老板,要是放在舊社會,你最多是個疲門的夥計,按行規,你連和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