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案子也該結了,雖然還有幾個疑點,但罪犯已死,是再也調查不出啥了。但劉千手不提結案這事,反倒有意把這案子往下拖延。其實這案中涉及了陳奎竹這類的名人,如果真要公開報道出去的話,壓力一定很大,劉千手拖是拖不住的。不過好在這事壓下來了,連那些堪比狗鼻子的小報記者都不知情,上頭也沒特意催促什麽,這就遂了劉千手的心願。
這樣又過了一周,本來這一周沒啥大事了,到下班期間我們也該能放鬆的喝點小酒了,劉千手卻給我們下了明令,二探組全麵禁酒,我和杜興雖然不理解,也隻能硬憋硬抗了。而且沒了酒局,我們也沒啥興趣搞聚餐了,下班後就各回各家。這一天下午,又快到下班時間了,我都收拾好了,正琢磨晚上吃啥呢,劉千手從他辦公室出來了,走到我倆這說,“今晚加班,咱們出去辦點事。”我和杜興都聽得一愣,因為我們真不知道還有啥要緊事要辦,我還問了一嘴,但劉頭兒不說,還強調我倆到時就知道了。我揣著糊塗跟他下樓,更讓我驚訝的是,他還帶著我倆去槍庫領了槍。在摸到64手槍的一刹那,我突然覺得,今晚是消停不了了。而且順帶著我也有個新猜測,弄不好是臨時下來什麽任務了,讓我們二探組輔助別的部門抓匪吧。
我們上了一輛私家車,隻是這次哪是去配合行動?劉千手開車,把我倆拉到市郊的動物園去了,還在動物園門前找個空地停下來。其實烏州市動物園雖然冠著這名頭,但裏麵並沒啥動物,也就幾隻狗熊和猴子吧,剩下的都是遊樂區了,要我說把它叫為遊樂園倒更恰當一些。我不知道我們仨來這兒幹啥,心說難道劉頭兒童心大發,帶著我倆坐碰碰車麽?等我們把車停好後,劉千手沒讓我們下車,他還特意輕輕摁了兩下車喇嘛。我留意到,原本在動物園門口賣糖葫蘆的一個販子,突然抬起頭,對我們這邊微微點了一下。這一定是線人。我心裏又警惕起來。雖然我合計不明白,會有什麽凶犯在動物園鬧事,但麵對現在這種布防,這事小不了。劉千手倒沒那麽緊張,他還拿出一副舒服的樣子往車椅上一靠,點根煙吸起來。他趁空又拍拍腦門,跟我們說,“記得陳奎竹那晚的受傷麽?”我和杜興都點頭,那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陳奎子被朱梓涵打得一腦袋血,再配著他當時神經兮兮的表情,很有視覺衝擊力。劉千手又繼續說,“你們或許沒留意,可我當時看的很清楚,他腦門上裂個口子,是被煙灰缸砸出來的,但這口子往上翻,你們分析下,怎麽樣才會造成這種現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