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熬了一個多鍾頭,我有點失去耐心了,心說這槍煞到底來不來了?還是說我們玩了一手烏龍,那廁所裏蹲的壓根就不是他?我正猶豫呢,意外出現了,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出現在窗戶處,他還踹了一腳,把玻璃踢碎,迅速的鑽了進來。這人帶著口罩,裹著一件風衣,但我還是一看就認出來了,他是槍煞。我真沒想到槍煞會用這種方式跟我們見麵。他進來後就把彎刀掏了出來,指著我倆,還把麵罩摘了,說了句別動!他臉都沒法看了,爛的不成樣子,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塌陷了,往外冒著血水,身子也不由得打晃,這都表明他臨死不遠了。他還有隻胳膊受傷了,是被杜興用狙擊槍打的。我本以為他這胳膊能廢了呢,沒想到沒那麽嚴重,或許那子彈隻是擦邊吧,並非傷到他的筋骨,我和杜興沒帶槍,相比之下,我們處於絕對的劣勢,尤其杜興手裏握著的刻紙刀,在彎刀麵前,顯得跟玩具似的。槍煞獰笑了,似乎這麽用刀指著我們,對他來說是件很有快感的事。他還把刀來回在我們倆之間遊**著,拿不定注意先殺誰。這時候侯國雄說話了,他語氣依舊冰冷,對我們仨說,“把武器都放下。”
杜興很聽話,手一鬆把刻紙刀丟到地上,但槍煞不管這個,還猛地把刀指向侯國雄,問了一句,“你他媽又是誰?”
我本來以為侯國雄能跟槍煞認識呢,或者說這兩人有什麽關係,不然劉千手讓我倆找他來幹什麽?可槍煞一句話,讓我整個心一下跌入穀底,我心說劉千手這逗比啊,他是不是累糊塗了,瞎指揮我們一次?這槍煞跟侯國雄明顯就是陌生人嘛。我眼睛四下打量起來,想找點武器,準備跟槍煞拚命。但侯國雄這裏真沒啥東西,除了那刻紙刀外,我附近隻有一個花盆。我心說我總不能捧起花盆往槍煞身邊衝吧?侯國雄聽完槍煞這話就一直皺眉,這時又緩緩說了一句,“你再好好看看,難道真不認識我了?”他說完臉色猛地一沉,表情猙獰起來。我也順帶著看了一眼。我發現現在的侯國雄好可怕,倒不是說他這猙獰勁有多嚇人,而是他身上隱隱露出來的氣場,讓我從裏到外的被震懾住了。氣場這玩意兒還真不好形容,反正我感到很壓抑,甚至能品出這裏麵充滿著無盡的殺氣。我真想不明白,侯國雄隻是一個醫生,怎麽會有這麽可怕、凶狠的氣勢呢?槍煞驚訝了,他表情變來變去的,最後不敢相信的反問一句,“你是小政委?”看著侯國雄微微點頭,我有種要當場翻白眼的感覺,心說今天這事太瘋狂了,我本來還擔心侯國雄跟槍煞不熟呢,現在一看,他倆何止是熟啊,還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老戰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