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劉千手指的地方看了看,也怪我為了表現自己,沒看明白呢就裝作瞧出什麽的樣子嗯了一聲。劉千手麵露喜色,催促著問:“說說,這裏怎麽了?”我壓根兒沒看出異常,哪能有什麽說法,最後純屬應付地回答:“這裏啊,很古怪,是個十字花的傷口。”
劉千手本來挺欣慰的表情為之一頓,要不是我抽身得快,他那巴掌就扇過來了。不過被我這麽一鬧,他也發現我是真看不出什麽,索性直說。
“你看這十字架,它豎著那一刀向左偏了一些,角度在10度左右。”
我看出來了,確實有些偏,但我總覺得這不是理由,死者生前是躺在**自殺,她不可能照鏡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腦門,拿刀割十字傷口時,就算角度上有一些偏差,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我沒好意思往深說,更不想那麽直接地打消劉頭兒的積極性,隻在旁邊賠笑地嗬嗬幾聲。
劉千手很聰明,明白我的意思,等收起手機後又講了另外一件事:“今兒早晨區派出所抓了一個強奸犯,那小子手臂上刻著一個十字架,同樣豎著那根棍向左偏了一些,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說實話,我心裏小小震驚了一下,我見過不少文身的人,但都是龍虎或者字花這類的,還沒見過誰紋十字架呢,而且還把十字架紋偏了。到底是巧合還是有關聯?真不好說。
我立刻提議:“劉頭兒,既然在現場發現不了線索,咱們去區派出所看看,或許能有些發現。”劉千手也是這個意思,還當先下樓。我跟在他後麵時,偷偷把手機拿出來,看看那陌生人的頭像。他的十字架很正,並沒任何偏斜的架勢,這讓我心裏有些失落。
這回由我來開車,劉千手忙了一個通宵,身體有些累,靠在副駕駛上呼呼睡起來。可他並沒睡那麽死性,在途中還突然醒來叫我停車,從一個超市裏買了一包小孩子才吃的動物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