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無數屹立於半空中的高樓大廈蒙上了一層灰撲撲的質感。
阿赫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他向傭人要了一杯加冰的酒。傭人小心翼翼地提醒:“先生,您這周的飲酒次數有點兒多,是否還要執行這項飲酒指令?”
阿赫扯了扯勒住他脖頸的領帶,略帶煩躁地說:“少廢話,別違背主人的意思。”
“是。”傭人能猜出阿赫近幾日心情不好的原因。聽說在城堡裏,有個極為受白衍寵愛的侍從脫穎而出,成了白家老管家新的接班人。要知道,阿赫在白家混了數百年才得到老管家的信賴,眼見著在老管家退休時便能頂替上他的位置,哪知道憑空出現了一個徐忍冬,一下子就獨占了老管家的信任。如果隻是搭上老管家這條線,那麽徐忍冬不足為懼,偏偏他還得到了白衍的許可,那麽他的來曆就不容小覷了。
傭人替阿赫感到惋惜,他順從地從酒櫃裏取出白葡萄酒,將其倒入雪克杯,再用吧叉匙舀來幾顆冰塊,兩者在杯子裏叮咚作響,傭人蓋上蓋子後將杯子猛烈搖晃。
經過幾秒的折騰,傭人將迅速冰好的酒水倒入阿赫麵前的玻璃杯中,隨後恭敬地退下。
臨走前,傭人想是想到了什麽,和阿赫說:“對了先生,今天中午,有一個名叫阿昭的男人來找你,說是想見一見你。”
“你說什麽?”聽到這個名字,阿赫險些將杯子裏的酒噴出來。
阿昭來找他?怎麽可能呢?
阿昭明明被阿赫親手送入了孤島上的天塔接受永生的禁閉,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那時候,阿昭和阿赫一起在白家當傭人,都是老管家的得意門生。可是白家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兩個大總管,必要除掉一個的。於是,阿赫便下了手。他陷害阿昭辦事兒不利,阿昭觸怒了白衍與老管家,就這般,阿昭被送到了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