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盤狁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從手腳到胳膊無一幸免,蠶蛹一般仰麵躺在地上。他扭頭,張海就坐在他的旁邊,比他好點,隻是雙腳被捆,雙手被捆在背後,又係在桌子腿上。他正想將頭轉回原處,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酸脹,後腦勺一陣刺痛,
他趕緊又扭回來。“感覺怎麽樣?”張海低聲問。盤狁守呻吟一聲:“一點也不好。”“你被人打到了後腦勺,可能會有血腫,暫時不要亂動。”越是不讓動,越是非常想動,盤狁守難耐地扭動了一下,歎息道:“你
找我,就是這麽個重要的事?”張海微笑:“你也看到了,我沒什麽事,是他們有事。”盤狁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兩個人站在門口,腦袋湊在一堆,嘰嘰
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其中一個人手裏還拿著槍,不時警惕地看他一眼。
左手被捆得太久,已經麻木,也感覺不到是疼還是不疼,他不禁苦笑。這該死的神之手,要用的時候就總是出問題……你說你早點疼一疼,至少在開門前來那麽一下,他也會趕緊退回去找幫手呀,偏偏是開門的那一瞬間……還不如沒有呢。
盤狁守又斜眼看向張海,不是他有什麽情緒,隻是一扭頭就頭疼頭暈。
“你沒事吧?”
張海說:“沒事,就是眼睛有點睜不開。”
他的左臉被打得腫起老高,左眼被腫脹的組織擠得隻能眯著,當然睜不
開。
盤狁守歎氣:“是我的錯,讓你受牽連了。”
這兩個人當然不會是來找張海麻煩,順便牽連盤狁守的,他們要找的就是盤狁守,張海才是受牽連的那個。
盤狁守仔細想想,自己又不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人,如果非要說最近有什麽令人不愉快的事的話,隻有搶劫運鈔車的那一回。再看看其中一人手上拿的槍,稍微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