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狁守向上看去,發現車廂頂部向內凹陷了好大一塊,蜿蜒著的粗粗的
一條,如同半截蛇身。女司機用髒話大聲地咒罵,女售票員暈乎乎地站起來,趕緊拉住她。“幹啥?”女司機生氣地說。女售票員瑟瑟發抖,用細痩的手指了一下車頂。女司機不再說話,乘客們也沉默了。有幾個乘客看著車頂上的那個痕
跡,陷入了呆滯。女司機開始給汽車打火,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打不著。女司機再給汽車打火,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還是打不
著。女司機繼續打火,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打不著就是打不
著。乘客們麵麵相覷,車廂裏靜得讓人心驚。女司機嘟囔了一句什麽話,挪動肥胖的身體,打開車門下了車。她下去沒有三秒鍾,隻聽一聲尖叫,她就又以一個超過100kg的胖子不應
有的敏捷飛速地躥了上來。正確地說,她是滾了上來,用腳“哐當”一聲關上了門。“關門關門!”女司機尖叫,“把所有有洞的地方都堵住!把門按住!按住!”
這輛車實在太破了,四處漏風,盤狁守旁邊的窗戶就有個二指寬的縫隙,玻璃根本推不過去。至於門……那扇門就是個擺設,每當車在行進期間,門也跟著行進的節律在那兒晃**,即便是車不動了,門也時刻處於一拳縫隙的半開狀態中。
女售票員不愧是女司機的老搭檔,雖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還
是飛撲過去把門頂嚴實了。其他乘客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更何況照她說的去做。“咋回事?”女售票員像一隻奓毛的瘦雞一樣,緊靠著門,問。女司機驚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息了許久,才回答:“蛇!”女售票員沒聽明白:“你說啥?”女司機大叫起來:“蛇!外麵都是蛇!一出去就踩一腳蛇!”她肥胖的身體撲在發動機蓋上,一條粗腿高高舉起,露出她的鞋。血糊糊的一片,鞋跟上還掛著半條綠色的蛇尾巴。車廂裏的女人們同時發出尖叫,所有乘客飛快地各顯奇招,用各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