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狁守以這輩子沒有過的速度飛到了魏天師和他師父的家。正確地說,他是被獨目神鷹給抓過去的。他從黑鷹的爪下落到了一個極其破舊的院子裏,這個院子的髒、亂、破
到了令人難以無視的狀態,不過他還是盡量無視了它,從地上掙紮起來後,掀開破竹門簾衝了進去。魏天師正坐在**吹著空調玩電腦,被突然闖入的人嚇了一跳,差點把
手上的筆記本電腦扔到地上去。“盤哥?你這麽晚跑這兒幹嗎?”魏天師驚奇地問。正在一邊台式電腦旁打遊戲的張天師也站了起來,看到是盤狁守,警戒
的味道立刻消散在空調舒適的冷風中。“是小盤呀,歡迎歡迎。”張天師笑眯眯地說。盤狁守啞然怔立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第一個原因是他一直以為魏天師和張天師很窮,幾乎是一窮二白,除了
一身的衣服和破鋪蓋卷兒之外沒有任何財產,看來他錯了。在上次看到魏天師一身時髦裝扮的時候,他早就該知道這一點——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養出來的品位;而且還有獨目神鷹,那個溺愛兒子到令人發指的妖怪,怎麽可能放任兒子跟著個連多餘行李都沒有的白癡生活?
第二個原因是魏天師居然還能坐著並中氣十足地說話,他還以為這孩子
已經躺在**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就等著閻王來勾魂了。“……你還活著。”盤狁守呆呆地說。魏天師臉上露出一個訝異的表情,指著自己看起來完整無缺的身體,
說:“我應該死嗎?”獨目神鷹從盤狁守身後猛撲到兒子床邊,哭得就好像某電視劇裏可憐的
二媽:“孩子你怎麽能這麽說!孩子你是爸爸的心頭肉啊!你怎麽能死!怎
麽能死……”張天師和魏天師的臉上都露出了被惡心到的表情,盤狁守也不由得產生那樣的感覺,不過臉上還是什麽表情也沒有。魏天師對自己的父親感到很惡心,但又拿他沒辦法,抬頭哀求盤狁守:“盤哥,你們到底是來幹嗎的?是真的想讓我死嗎?”盤狁守一時無語,等反應過來才慢慢地說:“其實……你爸爸說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