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胡宗仁之間,常常會這樣。因為他的神態語氣,經常會讓我莫名其妙的發火,至於為什麽我直到現在也說不明白。看他坐下後,我也稍微冷靜了一下,對胡宗仁說,行了,我也不逼你了,如果你一定堅持不讓我來插手你胡大爺的私事,那我從此就離你遠遠的就行了。隻要今天你跟我明白說了,我明天就去換電話號碼去。
付韻妮對我說,凡哥你也別這樣,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心情也不好,你們兩個一人少說一句吧,既然咱們是自己人,那麽咱們就一起解決,誰也別跟誰見外了。胡宗仁聽到付韻妮這麽說,歎了口氣,然後給我倒了一杯酒,對我說,那就這麽辦吧,我接受大家的幫忙,咱們這回就跟那群老猴子幹上了,反正大不了也就現在這熊樣嘛。我接過酒杯,和他碰杯,然後一飲而盡。胡宗仁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說,不過你一份雞雜要一百萬還是太過分了。
那天晚上我們又商量了一陣,把一些我們有可能會尋求幫助的老前輩們統統羅列了出來,數來數去才發現原來我們能確定人家肯幫忙的,也無非就那麽幾個人。付韻妮當著我和彩姐的麵說,她要把這件事告訴幹媽,讓幹媽事先保護好胡宗仁的元神,然後她要跟我們一起。這是他們家的私事了,我就沒有插嘴,胡宗仁嘴上還是不同意讓付韻妮也加入進來,但是他和我一樣天生怕女人,付韻妮又是個刁蠻不講理的女人,胡宗仁根本不是對手,隻能含恨答應了。
事後的幾天時間裏,我和胡宗仁每天都會通一次電話,而我則刻意地推掉了很多原本找我的業務,一來圖個清閑,二來也隨時準備胡宗仁一叫我,我就能立刻抽身去幫忙。但是直到一個禮拜後,胡宗仁那邊才傳來動靜,說自己接到一個不是熟人介紹過來的業務,覺得有些可疑。我問他怎麽個可疑法,他說自打那天以後,他就按照我們商量的,每個打電話來委托他辦事的人,他都要問問對方是怎麽找到他的電話號碼的。一般來說都是熟人介紹,但是這次這個,對方雖說也說是別人介紹的,但卻沒告訴胡宗仁介紹人是誰,隻是說人家不方便透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