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乾的言論,易廂泉竟然笑了。突然說了一句,“這下完嘍。”
夏乾不解:“什麽完了?”
“青衣奇盜的案子沒破,又來一個案子。六日之內無法將大盜繩之以法,我們豈不是罪加一等!”易廂泉一邊說著,一邊“嘎吱嘎吱”地玩著窗戶。夏乾嫌窗台上髒兮兮的,像是放了好多幹癟的米粒。他拾起一粒,丟了出去,便有鳥雀搶食。
夏乾瞅他一眼,道:“既然你有傷病,有空喂鳥,為何不幫我抄書?”
“抄了,”易廂泉居然語氣輕快,“知道你什麽貨色,《論語》抄了一點,你的功課過會兒也幫你寫。”
夏乾震驚:“你怎麽知道我的功課題目?”
易廂泉隻是笑笑:“我什麽都知道。”
夏乾滿足地點點頭,揉揉雙眼,從桌案前拿起紙筆書信一封,讓他們在城內搜索受過箭傷的人。夏乾斷定,衙門必然抽不出人手。西街出了事,他們必然無法快速抽身搜查全城。青衣奇盜的事要查,水妖的事也不能不管。怎麽兩件事都趕到一起了呢?夏乾寫畢,裝入信封就差人送去。
易廂泉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走到桌案邊上開始寫信:“那就剩最後三天,咱們把案子破了。”
夏乾一怔。三天?
“這是給你的,你拿著它去西街調查。”易廂泉伸手把信遞過去,“我行動不便,定然不可能親自前去調查,拜托你了!具體要調查的東西都在書信中明確寫出,一定要記得把可疑之處反饋給我。”
夏乾接過信來,揣入懷裏。“三天破案?”
“一個小案子而已。我已經受傷,無法一家一家去查大盜下落,但小案還是能破的,畢竟人命關天。”易廂泉敲了敲桌子,認真道,“去吧,夏乾。記得認真一些,如果要進樓,一定要捂住口鼻,不要站在密閉的房間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