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麽慌,叫什麽叫?都給我坐下來!”呂孟大吼一聲。
他指著驚惶無措的李默,和同樣站起身來的閔羽,說:“你們誰也不要動!”
“可、可他……”李默恐懼地看了一眼此刻倒在他雙腿上,麵孔朝下的張恩京克製不住地顫抖起來,臉色迅速喪失了血色。
他結結巴巴地說:“你們趕緊叫醫生來呀!”
“難道你不知道中了氰化鉀的毒,就算我們現在去叫醫生進來,他也沒救了嗎?”這時一直坐在呂孟後麵不吭聲的沈希聲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調有些不屑與輕浮,好像根本不把這條人命看在眼裏似的。
剛才還僵直了身子的閔羽略抬眼偷偷看他,貼在腿邊的手掌略微鬆了鬆,她沒理會滿頭汗水的李默,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沈希聲把她這點小動作納入眼底,不動聲色地繼續問李默:“你不覺得這樣也好嘛,如今又死了一個人,隻剩下你和閔羽兩個人,也就是說,凶手就在你們兩人之間。無論我們指證誰,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確率,如果你們誰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者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來證明對方才是凶手……”他故意停頓了兩秒,淡漠地瞥了閔羽幾秒,繼續說道,“那這個人就可以無罪釋放了。當然倘若你們兩人都不肯承認,拖下去的結果嘛,警方將起訴你們兩個,作為共犯來處理。”
呂孟在心裏讚歎,這招夠絕,利誘並離間他們兩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現在是無法串供的,隻有其中一個是真正的幫凶,另一個肯定會提供線索!
“不,不對啊,上官半夏不是最大嫌疑人嗎?我、我和閔羽都沒有殺人動機的啊?”李默佝僂著身子,本能地把鞋尖朝向門邊,並哭號道,“能不能把他從我身上移開?我太害怕了……”
沈希聲把蹺起的腿又往上揚了揚,對他勾起一側嘴角,譏諷道:“你沒有殺人動機?十幾年前在上官半夏的母親韓琳自殺之前,包括段廣晨在內,指證她偷取筆記本的一共有八個人,都是魔術圈的人,其中一個就是你!還有……死去的馮瀾、張恩京也是,另外你應該也認識這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