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什麽對了?”不但華桐詫異地看著他,除了沈希聲,其他人也都一臉費解地看他。
尹沉夏掀了掀眼皮,笑不作聲。
沈希聲抿了口茶,從容說道:“華叔,你們真的有認真看監控嗎?這位獄警的臉,你們都看見了?”
華桐的抬頭紋皺起,問:“為什麽你會這麽問?你都還沒看過監控錄像……”
看他臉上這種底氣不足的表情,沈希聲心裏有數,微笑著把目光掃過桌麵,慢條斯理地問:“在死亡時間本該死掉的人,卻出現在大家麵前,一般而言,你們覺得,在什麽情況下會出現這種事?”
尹沉夏眯著眼睛喝茶,神態慵懶的像極了午後打瞌睡的麥妞。
方躍快速咀嚼完嘴裏的菜,說:“我覺得有三種情況,第一是監控錄像被人做了手腳,但這點首先可以排除;第二,是死在牢房裏的人不是真正的獄警,但法醫證明了是他和死亡時間,這點也可以排除;剩下的隻有第三種可能性,華叔和其他人看到的都不是他。”
寧家悅聽著點了點頭,覺得分析得很到位。
尹沉夏唇邊的笑意更濃了,朝著沈希聲勾起嘴角——你來說!
沈希聲笑意淡然地說:“方躍說得很對。華叔,你真的看不出來監控錄像裏的,究竟是不是受害人?”
“哎喲,被你們這麽一說,我真是糊塗了……”華桐一摸頭,一腦門的汗,“要說老頭子我,視力不是很好,對這位獄警的了解也不深,但其他同事應該能看出來呀!不行,我這就回去問問!”
“也不急在這一時的,華叔。”尹沉夏拿起筷子,給華桐夾了塊帶魚,笑得乖巧,“還是跟我們說說李荊吧,他不是喜歡畫畫嗎?您看過他的畫嗎?”
華桐一筷子戳在帶魚上,對他笑了笑,想了一會兒說:“我看過一兩次,他素描畫得很好,我雖然不懂藝術,不過也看得出來,這孩子在繪畫上很有天分。他曾經給我們所有的獄警都送了一張素描,太真了,就跟照相似的。我當時還想,真可惜,他這點才華要是勻一點給我孫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