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天朗開了,雲層恍然變的如飄絮一般薄,鋪在湛藍的天空裏,特別的美。
那天站在大道的分岔口上,司望溪再幫她理了理衣領,也不過是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的事,但是他們這一別已經別了半個多時辰。
司望溪望了望前頭分明的分岔口,知道再這樣下去明顯不是個辦法,於是拉住一把提著小皮箱踢著正步依舊跟她勇往直前的白爾玉說:“你跟到這裏就好,你從這邊回去已經很繞遠路了,再跟著我,你可就回不了家了啊。”
白爾玉愣了一下神,同時撓了撓臉,一臉呆相:“是嘛?”
“記得東西要收好放好,時常檢查是不是落下什麽,特別是錢財別外露。”
“豬兔子還是變回驢子的模樣吧,它太拉風了,估計會招強盜的。”
司望溪繼續叮囑,一貫利落的他此刻跟個婆子媽似的,絮絮叨叨個沒完。
白爾玉則跟小雞啄米似的一直不停的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
“那好吧,那你,還有沒想對我說的?”分別的話向來都是那幾句,難得司望溪變得不擅應對起來。
“沒有了。”白爾玉想也沒想就直接回答,笑的一個燦爛。
司望溪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那份失望消失的很快:“我穩定下來就來找你,或者給你寫信,我還欠你一條命呢,以後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那你什麽都會答應嗎?”
司望溪揉揉額角:“除了摘星星摘月亮,還有帶你飛到天上玩什麽的,其他都可以答應。”
換而言之,還是什麽都可以,隻要他做的到。
司望溪交待清楚,轉身朝左邊的岔道走了,白爾玉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計算著他大約走了十步遠了,於是自己輕手輕腳的尾隨:“一,二,三,四,五,六…六…六…”
若不是看到地上那雙黑色靴子,她鐵定撞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