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紫霄在回她的信上寫了狠話,但他私心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然而有氣無力的從**爬下,一打開門,似夢非夢的,她就站在眼前了。
這初春的天還那麽寒,她風塵仆仆的趕來,卻連件厚點的外披都沒披。此時臉上還泛著因熱而蘊起的紅,頭發也沒梳,滿頭青絲風中飄揚,淩亂的很。
紫霄努力瞪大了眼睛,待已完全確定她是真實,心中竟抑製不住生出狂喜來。
連聲音也變的不像是自己的。
“你真是,瘋了啊。”
她眼眶一紅,眼淚像斷線珠子一般掉了下來。
看她哭的那樣傷心,紫霄有些心疼那些晶瑩的珠子,微微顫顫的拿手去接,手心剛移動到她下巴,便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她一雙明眸百轉千回的看著自己。
那一瞬幾乎是一道驚雷劈了下來,他心口一窒,再也控製不住,伸手一把抱住她:“既然回來了,別再走了。”
白爾玉抱著紫霄時,驚覺他的身子那樣輕,輕的像是一團抓不住的浮雲,她的身子微微發抖,拽著他衣服的手冒出汗來。
她明顯察覺到不對勁,於是問他:“紫霄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紫霄師父?”
紫霄沒正麵回答她,隻是似乎跟往常判若兩人,他再次在白爾玉耳邊低喃,似乎一定要她當著自己的麵做出一個決定。
“回來了,就不能走了。”
白爾玉此刻心亂到了極點,哪還聞的出這話裏的端倪,她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道:“小玉不走,小玉一直陪著師父。”
紫霄微笑起來,笑容如同冬日一抹毫無力道的日光,此時他腦子裏浮現出那個叫司望溪的男子樣貌,心中恍然滑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正如白爾玉所想,紫霄果然是受傷了,而且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小傷。
關鍵是這時候揚羽哥也不在,他被宣淮叫去地司幫忙一直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