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行走在銅駝坊的街道上。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道靈光。
回想起昨日去大理寺殮屍房詢問高秉燭時的談話。
“高秉燭說,前些時日,漕渠有貨船翻船,死了幾十號人。”
“當時我便覺得不對,漕渠水深不過三丈,渠最寬十丈。”
“那貨船船工,必然皆是水性極好之人,即便翻船,也會輕鬆上岸,竟然死了幾十號?這不對!”
“這周興善,主管漕運,難不成,與此事有關?”
“那丟失的屍體,獄丞說既有可能與周興善有關,周興善才被人滅口。”
“也就是說,無名屍與漕運有關?”
“這其間,是否有所關聯?”
葉青眼睛一亮,找出了一條可以追查的線索。
原本要回南城的他,改變了方向,朝著銅駝坊跟景行坊中間的漕渠橋而去。
漕渠橫穿北城,近皇城而改道匯入洛水。
其間有一橋,橫跨漕渠,連接景行坊和銅駝坊,名曰漕渠橋。
橋旁有一碼頭,魚龍混雜。
葉青站在熱火朝天的漕渠橋上。
看著橋邊碼頭上搬貨的船工,還有一個個衣著得體,穿金戴銀的貨商。
淩厲的眼神,仔細打量了一圈。
便看到了一個食客眾多的餺飥攤子,走了過去。
一臉憂愁的遞給了店家兩枚銅錢。
“店家,來碗餺飥!”
“好嘞,郎君您稍等!”
攤主熱情的收了錢,為葉青盛了碗餺飥。
葉青就端著餺飥,找了個還有空位的矮桌,坐了上去。
桌上,兩名三十多歲,膚色黝黑,體格健碩的船工,正在大口的吃著餺飥和胡餅。
“哎,在下周青,敢問兩位郎君,近日漕渠之上,翻船的乃是哪個船行?”
葉青很是哀愁期盼的對兩人行叉手禮。
二人愣了一下後,眼神就警惕起來。
“周郎,某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