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決朝著宮城縱馬而去。
李北七回到了武攸決的值房內。
他拿起了那部醫書,看著翻開的書頁,瞧著上麵的內容,若有所思。
宮城內。
已經睡下的女帝武媚,雖年事已高,但保養極好,明黃雕龍錦綢睡袍,難掩其傲人身姿。
寬額方臉,帶著冷冽之意,卻隨意癱坐在寢宮皇塌之上。
下麵。
武攸決惶恐的跪俯在地。
“何事,竟讓你半夜稟奏?”
輕慢的聲音,從女帝的嘴裏出現。
“稟聖人,乃是貢船一案。”惶恐的聲音,從武攸決嘴裏發出。
“哦?”嫵媚的臉上,黛眉緊蹙,浮現出了認真之色。
武攸決跪俯著的身體,再次一矮,緊貼黑玉地板,出聲道:
“稟聖人,襲殺貢船的賊人,已經顯露行蹤,隻要些許時日,小的必然會有所收獲。”
武媚的表情恢複了之前的無喜無悲,她端起身旁的醒神茶。
白玉茶蓋,撥動著茶盞內的茶葉和薑片。
武媚低聲道:“追查就是,為何深夜入宮?”
“稟聖人,秦安伯之死,同此事有關,以斷定,秦安伯牽扯到了貢船一案之中。”
蔥白玉指微頓,武媚喝了一口茶道:“有何阻礙?”
跪俯在地的武攸決,心裏鬆了一口氣,大膽出言道:“秦安伯身份特殊,國舅那邊,臣鬥膽,需要徹查!”
“哦?”武媚似笑非笑的放下茶盞,看著武攸決。
隨沒直視聖人眼眸。
但武攸決隻感覺無法言喻的威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後脊冒汗。
他惶恐的往前爬行了兩步,誠摯道:“茲事體大,韓麗國亡國寶藏絕不容有失。”
“若有怨言,臣一人擔之!”
“下去吧!”武媚拜了拜袖擺。
“喏!”黑玉地板上,映照出了武攸決上揚的嘴角。
而一旁靜立的侍女,趕忙上前,攙扶著武媚回龍塌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