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想確實如此,你那時候就是誰也不信、誰也不理,剛開始連話都不肯說,無論誰說什麽,你都隻是看著,頂多給個點頭或者搖頭。”向父回憶著,話裏話外的已經認同了向尋的說法,並且已經將向揚和向尋等同起來。
“對吧!那是不是後來那時的我還是相信了您和媽,才給自己取了個向揚的名字?”向尋繼續誤導。
“信沒信不好說,因為你那時候根本不怎麽和我們說話,但是向揚這個名字確實是你自己取的,而且你還是跟我們回了家,開學也同意去上學。”向父回憶道。
“還是的,那就是認可你們了嘛!”向尋自己給下了個結論。
“可你為什麽就是不承認自己的名字呢?還說向揚是向揚,向尋是向尋,還讓我們別把你們混為一談。”向父難得的,跟向尋吐露出了一些當時的真實情況,而不是以往的三緘其口。
“我猜測,還是因為對過去的自己一無所知吧!就好像我現在,對那兩個月完全沒有一點記憶,誰要非說那時候的我怎麽怎麽樣,我也得打個問號,因為我什麽都記不得,當然不能承認。而我隻是失去了兩個多月的記憶,可那兩個多月裏,我是失去之前人生的全部記憶,又不知道還會不會記起來,索性全盤否認掉過去的自己,隻承認當下的自己。”向尋說完聳聳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
“唉……”聽完向尋的話,向父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吃飯吧!”
“您不送我去精神病院了吧?”向尋一邊看父親給自己張羅吃食,一邊問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送你去精神病院了?”向父詫異。
這……
“嘿嘿……”向尋隻能傻笑以對。
當知道了自己可以和向揚無障礙腦內交流以後,向尋就開始無限製騷擾向揚。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隨時隨地,隻要向尋高興,就直接在心底【向揚,向揚】的叫個不停,而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向揚一旦不耐煩,就會直接接管向尋的身體,而向尋就會失去意識。好處就是,大概由於向揚和他本身人格替換地太過頻繁,以致現在向尋恢複自己意識恢複得特別快。一開始是兩三個小時,再後來是二、三十分鍾,然後向尋發現自己失去意識和清醒過來的時間僅僅相隔五分鍾,這曾讓向尋疑惑了一段時間,為什麽隻有五分鍾?直到向揚再一次因為不耐向尋的騷擾而直接頂替掉向尋的人格,這一次向尋居然沒有失去意識,於是他就清楚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眼睜睜看著剛剛接管了自己身體的向揚瞬間又撤離了他的身體,然後沒人使用的身體就直接攤在**呈現出了一種近似昏迷或睡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