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那些在夢裏出現過的人,醒來就該是要去見一麵的。興許還會有所期待,要挑一個陽光正好的天氣,然後在街角邊重逢,最好是要有路過一家咖啡店的那種,不求能夠相擁而釋,但也算作是在午後有一個體麵些的告別。
——末唯
不知是否因為末唯的不誠懇,到底這場小型音樂會她還是沒有去成。
嘴上說著並沒有多大情緒,其實內心底裏還是夾雜著期許。她沒有那麽不識趣而且有能夠打開她視野的機會,她不也至於那般扭捏。
但有些時候,所有難以言說的巧合的確是接踵而來。
她那幾個月難得一來的親戚,竟挑準了時間來問候她。
因從年少就開始長期超負荷的訓練,外加服用一些藥物她的經期早就紊亂。最長久的一次是半年才見紅,每次都疼的死去活來,試過去吃中藥調理,總歸是要訓練和比賽,不大見效。
偏偏就在今晚,她大姨媽的大駕光臨可著實是把她給害慘了。
如那陳塵所說今晚上是他爸爸的朋友給他請的慶功宴,原以為是個大場麵,畢竟能夠到這會所來消費的自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卻是不想,選的地是個大場地夠有麵子但場麵卻好生不熱鬧。總共也就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吃到一半因有公事就撤走了,最後剩下他和另外一個青年幹瞪眼。
要不是末唯隱約覺得自己肚子有些不大舒服都要懷疑是不是他買通好演員來陪他演戲的,錢多沒地方花是麽?
她是很願意幫忙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慶功宴?你爸爸的朋友呢?”好不容易挨到菜都上齊了,那青年莫約也是坐不下去借口說是去上廁所先行出去一趟。
人都走光了,末唯才不客氣反諷他兩句。
他倒也不覺得這場麵冷清,挑過一塊蟹腳說,“剛才接過電話說去忙的那就是我爸爸的朋友啊,大人們嘛忙總歸是忙了一些正常的,我們做小孩的呢,都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