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園出來已經八點二十三分,萬萬在本子上將中心公園的字邊打個大大的勾。
接下來,萬萬又打車到第三處地點,開放的天鵝湖景區,這個時節天氣涼,來湖邊的人少了很多,並且沒有好的視角,打過叉後繼續前往下一處遊樂園。
司機師傅發動車子後,多嘴似的問:“你是住在那邊嗎?”
“不是,我去遊樂園。”
“遊樂園八點半以後就開始閉園,這會兒我們開車過去,早就關門了。”
萬萬尷尬地“額”出聲,將遊樂園三個字後劃上一個問號,想到了更省事的法子,扭著身看向司機:“晚上六點以後,咱們市那些地方比較熱鬧?”
“這你可就問對了人,我做這行二十多年了,什麽事不知道,論熱鬧除了咱們市中心那一片,還有中心公園,遊樂園,還有一處就是古鎮、靜心祠,還有藝術宮,不過除了中心公園全天後開放外,其餘幾個地方,十點半左右都是要清場的,總要趕上地鐵末班車是不是?”
靜心祠不在她的計劃表裏,她在網上看過那裏的照片,小偷小摸的沒問題,但想安置炸彈就太不現實了。
現在還剩下藝術宮和古鎮,去古鎮一個來回要兩個小時,她就沒法回到學校,隻能去藝術宮看一眼。
司機師傅打車停到路口,剩下的幾百米要步行過去,藝術宮在空處,但周邊有許多高樓圍繞,任何一個樓頂都能成為凶手的勘察點。
而且藝術宮旁邊的路正在翻修,和鬧市的具備了同樣的條件,她走到馬路對麵的施工區,被藍色鐵皮攔住的空地內是未知的領域。
她並不能看清裏麵有什麽,越靠近心跳得越快,總覺得那裏麵已經出現了一具屍體。
走到鐵皮的銜接處,堪堪地向裏麵望過去,工地裏幾處用長木架起來的幾盞燈泡,散發出昏黃的光,不足以看清場地內的物件,尤其是本就堆滿了建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