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的梁越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情緒基本毫無波動,就和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一樣淡定自若,看見萬萬進來時,眼神有瞬間的閃動,又回歸於寧靜。
“你來了。”
“你不是就在等著我來?”
梁越嗬笑,把手抬到桌麵,他身上穿著的還是在監控裏穿著的白色連衣裙,和出租屋的那件是一套的。
“住在出租屋裏的人是你嗎?”
“怎麽,我自己的房子不能回去小住嗎?”梁越說起話來沒有一句在重點上,萬萬突然不明白,為什麽不想說,卻還是要把她叫過來,想讓她自取其辱嗎?
梁越一雙眼始終盯著她看,更讓她心煩意料,好像被獵人盯上的獵物,忽而,他的嘴裏傳來幹啞的笑聲:
“我很想她,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歡她,每天重複著一樣的生活,睜開眼睛她去上班,晚上還要兼職,半夜還要陪著我寫作,一個人養活這個家,我理所應當地享受這些,寫著枯燥又乏味的小說,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昏迷,我才知道她的身體竟然已經那麽差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抽煙的是我,結果得了肝癌的人是她,都是我的二手煙害的。”
萬萬客觀地提出反駁意見:“引起肝癌的原因有很多,長期疲憊,以及遺傳,都有可能。”
“還不是我的錯,寫的垃圾東西,仗著她喜歡我,從來不關心她,在一起那麽多年,她的錢都花在我身上,自己的衣服都穿了幾年了。”
這一回,萬萬不知道說什麽,直到梁越再一次開口:“我能有今天也是她,如果不是她為我提供了那本書的素材,我也不會火,一起吃苦的人,居然不能一起享福,我隻希望我和她能有一天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下,接受大家的祝福,僅此而已。”
萬萬冷冷地戳穿:“你綁架了韓策,想要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