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官們,我覺得孩子有些不安。”肖靜從醫院的休息室裏麵走出來,肖萬福正在裏麵吃著午飯便當。
“我們會先讓你跟他說的。”西峽回複了女人的擔憂,“實在不行,孩子是我們的必殺技,額,這樣說有點……反正你放心好了,不到迫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讓他進那個屋子的。”
肖靜遲遲地點了點頭。她也不怎麽好受。西峽可以看出來——在請她來的時候,雖然理解和答應得很快,但從那張已經開始蒼老的臉上,西峽讀出了一種無法相信的情結。
肖靜走開之後,坐在旁邊的田曉然打了一個噴嚏。
“快結束了。”西峽振奮道。
“是,前輩。”田曉然不怎麽有精神地回應。
肖衛兵還沒醒,汗沾濕了腦袋四周的床單。十分鍾前,他請教過責任醫師,醫師說這也不是什麽非正常現象,有的昏迷患者是會出汗,可能是被什麽夢境纏上了,也可能是其他的很多原因。
他還會醒嗎?雖然醫師們保證會的,但西峽還是隱隱地擔心。
“我一直很好奇,前輩。”待他又坐回座位,田曉然突然打開了話頭,“那個姚長春,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那個傻逼的家是開洗衣店的,利用給各大醫院洗床單的便利——”
“不,不,前輩,我不是說他是如何殺人的,我隻是,想知道,他是怎麽樣的人,你知道嗎?”
西峽懂了她的意思,深沉地點了點頭。
“是那種,看表麵就能讀出殺人犯氣息的人。”
“怎麽說?”
“他是家裏的長子。”西峽邊說邊勾起一條腿,眼神渙散地看著走廊對麵的白牆,陷入了思緒,“長著一張詭異的臉,我覺得小眼睛,配國字臉真的是很詭異反正……對了,他還有一個弟弟,名字叫姚長江,也是一個瘋子,有很多前科,在殺嬰案四五年後吧,參加過鬥毆,被人用刀捅死了。總之,兄弟倆都是很操蛋的角色。哦,我們還是重點說姚長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