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西峽要瘋了。”肖衛兵指出,“已經第三天,他待在那間辦公室裏,把所有線索掛在牆上,勾勾畫畫,又頻繁地借用打印機,打印一些,像是自己寫的猜想……我說,咳咳,我們到底要按兵不動到,什麽時候?”
張天聳了聳肩。田曉然知道西峽前輩就在這層樓的另一邊,一個緊鎖的房間裏,想要想盡一切辦法論證出凶手不是李清泉的可能。
“你剛剛,進去了?”張天問肖衛兵,這個輪椅裏的老頭微微點頭:
“吃完午飯後,我一路跟著他,從食堂回去。我得看看我的朋友到底是有多不肯接受事實。”
“那事實到底是什麽……”田曉然無意間說了這麽一句話,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麵對二人朝之看來的目光,她抱歉地笑了笑。
“不行了!這得有個了斷!”張天大吸一口氣,從辦公桌上麵站起來,“我要去跟他談談,不管結果怎麽樣,他同不同意,我都要申請調查令了。”邊說著,他推門而出。
“我跟你去!”田曉然緊隨而上。
現在的李清泉,應大家的要求,正在從各方麵調查那個出現在一蔚藍的女人。他肯定知道女人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田曉然想。這就是調虎離山,支走李顧問,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討論下麵的行動。
西峽破門而出,就在他們兩人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西峽滿臉通紅,很興奮的樣子。甚至都沒注意到眼皮底下的二人是誰,連說三句“借過”,就朝張天的辦公室,他們剛剛來的方向去了。
“前輩!”
西峽猛地一個趔趄,拐杖一滑,導致右膝一曲,張天反應奇快地扶住了他。
“你沒看見我們嗎——哇!”田曉然定睛看向西峽的臉,被嚇到了,“前輩你怎麽了?”
西峽不屑地揮了揮手,意思是“這不是重點,沒啥好說的”。那是打印機的墨水,不知道怎麽,被他塗到了自己的臉上,不多,但卻很像一隻老斑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