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症斷書,姓名許嘉樹,診斷結果重度抑鬱症。
“你才是凶手,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幹的!一切都是你在自導自演!”秦旺的情緒很激動。
秦旺喊累了,他失望地坐下來,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我的腦子很亂,一個勁地想著安歌,是的,安歌早就已經死了。
這是事實。
“嘉樹,你是不是都忘記了?那好,讓我好好給你回憶一下吧。”秦旺那雙鷹眼盯著我,我沒有感到恐懼,反倒有一絲坦然。
“一切都要從那段視頻開始說起。
其實一開始,周斌就拿視頻威脅過他們五個人。
我查過安歌死前的賬戶,在沈青雲事件發生之後,安歌曾經給周斌打過一筆錢,同樣趙麗萍等人也一樣。
收到錢的周斌很講信用,他撤掉了貼吧的貼子,然後讓他們的生活回歸正常,可是這個正常的生活僅僅就隻持續了沒多久。
我讓小邊查了周斌生前的行蹤,自己看吧。”
秦旺扔出一疊資料,上麵清楚地描述道,周斌生前曾去過一趟拉斯維加斯,輸了六百萬人民幣。
“其中兩百萬是問高利貸借的,為了籌到這筆錢,周斌又用視頻威脅他們五人進行敲詐。
安歌已經死去,周斌自然就找到了你這個男朋友。
恐怕他沒做過調查,他不知道你是警察,更不知道你已經因為安歌的死精神方麵出了問題。
你違背了一個警察的意願。
在周斌向你勒索的時候,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為了保護你幻想中的安歌,爽快地答應了周斌的勒索,同時你答應給他更多的錢,你想要買回視頻,我說的對吧,不然不會有後來的見麵。”
我靠在沙發上,腦袋裏的畫麵正在一點點地開始拚湊。
那天我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他告訴我,要想保住安歌的名譽,不想讓她坐牢就得拿出一百萬封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