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芷栩進了胡記米線。
小店鋪一切照常,不過多了一個夥計,正是昨日偷東西的男孩。
透過米線升騰的熱氣,兩人對視一眼。
“阿晨啊!去後廚搭把手。”老板娘喊了一聲。
原來他叫阿晨,今天看得仔細,除了幹瘦得沒營養,他眉角還有一道疤。
張芷栩揚揚眉,阿晨“哐當”一聲把碗放在桌上,走進後廚。
吃完米線,她起身走到櫃台前,準備結賬。
“看你是真愛吃我家米線,天天都來。”老板娘笑得眼角的魚尾紋越發明顯,“姑娘怎麽稱呼呀?”
“小栩。”她手機掃碼。
“小許?許姑娘~不瞞您說,我們這條街,沒有誰家沒被阿晨那小子偷過的!但大家都看他可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剛來這兒,還不了解,以後就會習慣的。”老板娘湊近,對著她解釋,“這孩子打小就被拐過來的,假父母頭幾年車禍死了,這才知道那倆是拐賣團夥的!可是你說這麽多年了,也找不到親父母了啊,家裏還有個養他長大的奶奶,這孩子非要留下來照顧著……”
“拐賣團夥?”張芷栩不解。
老板娘愣了一下:“啊對呀!”
“怎麽出車禍的?”張芷栩又問。
“好像是警察抓捕過程中逃跑吧……聽說,當時就是封警官開的車。”老板娘看她一眼,“就昨天那個挺帥的警察,可厲害的神槍手。”
張芷栩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是這樣。
餘光掃到人,那個阿晨滿眼怒氣地看過來,映襯著他的疤痕顯得凶氣。
她未理會:“封警官最近還在打擊拐賣團夥嗎?”
阿晨往這邊走過來。
“這個咱們哪裏知道啊……”
阿晨走到張芷栩身邊,死盯著她,又轉頭看著老板娘。
“柳姨,封警官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