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笑,抬頭找到男人的臉:“為什麽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大概我命苦。”林重很認真地回答。
任苒哈哈哈地笑了幾聲:“這個笑話我可以笑一年。”一點都不像平日的矜持優雅。
林重按著她的肩,把任苒固定在長椅上:“你休息會。”
“我這應該是醉了吧?”任苒迷迷糊糊地問。
林重輕輕“嗯”了一聲。還好,知道自己是醉了,不錯。
她又問,被酒精浸潤過的嗓子有種淡淡的芳香:“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剛進晚宴,你就離開了。趕回來,怕你出意外。”林重嗓音低沉,任苒聽得舒服極了,“不錯,沒出事。”
任苒開心地笑:“你這麽擔心我啊,謝謝啦。”
男人低頭,看她揚起的眉眼,精致如她筆下的人物,深深歎口氣:“快回去吧,喝了就別吹風。”
“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有點……小小的激動。”任苒掙開他的手:“吹會風,讓我冷靜一下,我想想,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林重問:“哦?”聽著波瀾不驚,內心卻不自覺的充滿期待。
任苒雙眼明亮,映出了林重的影子。她偏著頭想了想,問出三個問題:“你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她沒有笑,反而是睜大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目光澄澈,仿佛能滌**林重心底所有的陰霾和不快。
“任小姐這是在和我討論哲學問題?”他慢慢地問。
任苒搖頭:“別叫我任小姐。我叫任苒。”
“好,任苒。”林重從善如流,“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易流。任苒你好,我是林重。”
“林重,林重。”任苒輕輕念著他的名字,也念了一句詩:“山曉重嵐外,林春苦霧中。”
男人笑著搖頭:“今天晚上不會是詩詞大會吧?”
任苒神色有些忡怔:“有人在問我,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問我知不知道你的事,讓我離你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