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別墅的主人走進了房間(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徐耀威猜到肖永富在他弟弟死之後理應成為別墅的主人——事實上也隻有他了),他似乎沒有從上午的可怕經曆中恢複過來,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並毫不掩飾自己對徐耀威的敵意。
這些後者都看在眼裏。
簡單的寒暄之後,審問開始了。
“肖先生,我想我們應該繼續未完成的談話。”
肖永富一臉陰沉,問:“什麽?”
“從你進你弟弟的房間開始說起。”
“我跟你說過了,我沒有殺人,你還想要我怎麽樣?!”肖永富攤開雙手,極為不耐煩地說道。
徐耀威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我想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
肖永富嗤笑一聲,用手捂住腦門,“我的警官,你們都是這麽辦案的嗎?為什麽老是費盡心思去了解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
徐耀威真想上前給他一記耳光,可他忍住了,正色道:“我說過了,你那個時間點出現在案發現場是很難不讓人懷疑的,你們談了什麽我有權獲知,否則我隻能認定你們發生了爭吵,然後你一怒之下殺死了他。你出來的時候不巧遇上了張玉容,本以為她能替你瞞過去,可她卻在我麵前妥協了。我就問你,你為什麽不如實交代你的去向呢?這隻能說明你的內心有鬼!”徐耀威針鋒相對。
肖永富臉色微變,解釋道:“我這就告訴你!我們也沒談什麽,他隻是問我那筆錢如果要不回來怎麽辦,我建議他把姓溫的告上法庭,既然那家夥死皮賴臉的不還賬,那我們隻好訴諸法律了。過了一會兒永貴便要我回去,說溫健馬上要來了,讓我在房間等著……就這麽多,警官!”說完故作誠懇地望著徐耀威。
“這麽說你是最後一個見過肖永貴的人了?”
肖永富伸長了脖子,辯解道:“這——這——在我之後不是還有溫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