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繳獲的槍支彈藥清點入庫,再將一幹犯罪分子送押,螞蟥重案組收工回組時,已是黎明。陸冰心洗了把臉,突然想起阿信調檔案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個結果。陸冰心給阿信打電話,沒人接。陸冰心又撥打了檔案室內勤打電話。
電話通了,陸冰心問:“昨天重案組開了張介紹信,讓一個群眾去調閱檔案,他去了嗎?”
“來了,他下午來的。”
“調到檔案了嗎?”陸冰心問。
“不知道。”對方答道:“他剛來,檔案室就斷電了。我去檢查線路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調到他所要的檔案。”
“斷電了……”陸冰心呢喃道。
“不過他走時,電又來了,他是經過安檢才離開的,什麽都沒帶走。”檔案員說。
“陸冰心沉默會兒,問道:”戶籍檔案在哪個區?旁邊都有什麽檔案區?”
“戶籍檔案在D區,同樣在D區的還有接處警記錄。”對方答道。
“哦,謝謝。”陸冰心說著,掛了電話。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吧。
阿信拖遝著腳步回到出租房,門沒鎖,養父謝天慈坐在椅子上,自己的親生父親則盤腿坐在地上,腦袋耷拉著,鼻涕快要滴在衣服上。阿信傻在那裏,這場景讓他有些無措。
“我們正好撞見。”養父謝天慈說:“我剛把水果放下,他就進來了。”謝天慈說著,指著一網兜的臍橙。
親生父親抬起頭,隻看了阿信一眼,便又埋下了腦袋。
“他來問你要錢。”謝天慈又說。
阿信的腿有些發軟。
“你可以給他錢,供他繼續吸毒。或者你也可以把他帶到戒毒所,讓他擺脫毒癮。”
“不要。”親生父親痛苦地搖頭。
阿信也靠著門框,慢慢坐在地上,他的痛苦不比自己的生父少一分,他自問自己:為什麽要讓我承擔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