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蘇木九房間時,他正站在樹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根係突然消失,我一個不防撲到他身上。
他原本灰暗的眼睛亮了亮,抱著我一個旋轉倒在**,四目相對。
因是被他壓在身子底下抱著,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清減了許多,都能摸到明顯的骨骼,臉上也不見往日的紅潤光澤,嘴唇蒼白幹裂,眼裏全是血絲,眼下青影為他一雙桃花眼填了些許深邃。
那時我與他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寸,他的香氣鋪滿鼻腔。
我能感覺到自己胸口好像裝了一隻鹿,一雙犄角在心房上撞個不停。
我甚至覺得他會吻過來,像書裏祭司吻了總犯錯誤的冰雪琉璃殤魅月蝶紫。
可是他沒有。
一刻鍾後,他忽然爬起來開始脫衣服。
我心下大亂,靈雀生死難料,從內心深處來說我並不願意做這件事情,但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畢竟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想了想便自己動手也開始脫衣服。
“我知道對不起你,你想做什麽便做吧!我不怪你,隻希望你能原諒我。”
他聞言一愣,隨即停了手又抱住我,“一時情急竟是忘了,你身上有引魂鈴並不懼怕天光。”
我這才發現外麵天光大亮,隔著窗戶都能感覺到金烏此刻正在外麵耀武揚威,正是白天,頓時紅了臉,“我……”
蘇木九卻出聲打斷我的話,“我隻是怕我如今靈力受損護不住你,沒有別的想法。”
如果忽略他此刻患得患失的語氣,我真的會懷疑他又是在諷刺我。
張嘴正要起個話頭,又被他截過去,“我以為你死了。”
不用他以為,我確實快死了,算上今日還有五日可活。
我不知怎的不太想告訴他,隻想略提一提靈雀之事。
可還不待我說,他便道,“靈雀的事我求了師父,他不肯告訴我。我又去求了靈主,她說可以將靈雀的魂魄放在我靈池溫養,但是也要看你願不願意再信我,我等了你許久,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