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當最後那顆黑子落下的時候,整個棋盤上的白子也已經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可能。
坐在劉豫西對麵的那位中年人盯著棋盤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又輸了,劉總這兩年棋力真是突飛猛進,已經快要到我看不懂的程度了。”
“錢總千萬別這麽說,我這兩年隻是偶有所悟,覺得這下棋其實就和人生一樣,是非成敗如果隻押在在一手之上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有時候一些似是而非的棋路反倒能決定成敗。就像是從商,隻要別人摸不清你的門道,那他們就很難去針對你。”
“難怪劉總這幾年生意能越做越大,老古話說得真是沒錯,一通百通。可見這一旦悟了道,那當真是誰都擋不住了。”
“那還不是全靠錢總鼎力支持麽?要是沒有錢總,哪有我劉豫西今天的成就?我還記得當年……”
“當年的事就別提了,我就想問問現在的事該怎麽辦?”
“現在的事?現在哪有什麽事?”
劉豫西奇怪地看著錢江新像是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昨天縣局的人已經來我這裏查賬了。”
錢江新沉沉說道。
“查賬?查誰的帳,查你的麽?那你也不怕啊,誰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農信社行長廉潔奉公,平時不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會怕夜半鬼敲門了。”
劉豫西的驚異逐漸轉為了笑意,錢江新當然無法接受他這樣輕鬆的口吻,當即說道——
“別開玩笑了劉總,我覺得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縣局派人來查的是誰的帳嗎?”
“不是你的話,那就隻有王總了。可王總不是已經死了嗎?查個死人的帳能查出什麽東西來?”
“是查不出什麽,但之前縣局已經派人來過一次了,我實在吃不準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劉總我聽說你在局裏有點關係,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